写作方法:放下你的完美主义 就从杂乱中动笔写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拥有完美主义的人,常常会因为自己的完美主义而钻入牛角尖,最后导致时间流失了,也没有达到想要的标准。很多时候,因为自己的完美主义,会把自己逼进一个死胡同里,变得如焦虑的大象般。当你忘掉完美主义,忘掉某些标准的时候,好像写作也变得豁然开朗了,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写作方法,一起来看看吧!
当你很难写出什么的时候,第一个有用的方法是写短文。通常当你坐下来准备动笔,你想写的可能是一部讲述童年的自传体小说,或一出关于移民经历的戏剧,或比如说,一段妇女的历史。但这就像想亲自测量冰河:你的双脚很难站稳,每个指尖冻得发红龟裂,然后你的各种精神病症也如行踪最诡秘的重病亲戚般,来书桌前报道。他们拉开椅子,环坐在电脑前,即使他们试着不吵不闹,但你知道他们就在背后,散发出带腥味的怪异气息斜睨着你。
完美主义是压制者的代言人,是公敌。它会邁疯你,束缚你一辈子,而且它是你和拙劣初稿间主要的障碍。我认为完美主义建立的基础,是一味相信只要自已的步伐够小心,稳稳踏在每个垫脚石上,就不会摔死。但实情是你终究难逃一死,而很多完全不看路的人甚至还比你做得好太多,也从中获得许多乐趣。
此外,完美主义会毁了你的写作过程,阻断发明能力、嬉游情绪,以及生命能量。完美主义指的是拼命尝试不要留下那么多需要清理的混乱。但杂乱无章能让我们看到万物是如何过活的。杂乱是奇妙的沃土——你依然可以从那些土堆挖出新的宝藏,将它们清理干净,去芜存菁,修改整理,加以掌握。整洁意味着某样物品已经如它应具备的一样呈现。 整洁令我想屏住呼吸,不要动,而写作正需要呼吸和活动。
完美主义是我们缩紧肌肉的一种方式
我在二十一岁开刀切除了扁桃腺。我属于那种三天两头就会感染链球菌咽喉炎的人,最后医生建议我应该把扁桃腺切除。接下来的整个星期,我只要一吞咽便痛得受不了,几乎连张嘴用吸管都没办法。即使医生为我开了止痛药,但等药用完了疼痛还是没有消减。于是我请护士进来,告诉她,她真的得帮我再去拿另一份止痛药,可能还必须加上几颗混合镇静剂,因为我觉得有点烦躁不安。但她不愿意。我说我要跟她的上司谈谈,她告诉我她的上司正在用午餐,何况我最该买的是口香糖,而且要用力嚼——我一听,吓得立刻用手护住喉咙。她解释,当身体有了伤口,周遭的肌肉会紧缩,以免再有异物侵入及感染,若我想让这些肌肉回复原本放松的状态,就必须使用。最后我的好朋友潘美(Pammy)出去帮我买了一些口香糖,于是我怀着极大的抗拒和怀疑开始咀嚼。第一下痛得让我觉得喉咙内部像被撕开似的,但几分钟后,所有疼痛便永远消退了。
我认为这个原理跟我们的思考肌肉类似。它们紧缩在伤口周围——童年时的创伤,成人期的失望和失落,在这两个时期遭受的屈辱——令我们会去避免同一位置再度受伤,并抗拒外来物。所以那些伤口永远没有机会痊愈。完美主义正是我们缩紧肌肉的一种方式。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对伤口的存在和周遭肌肉的紧缩完全一无所觉,但两者都会束缚我们。它们导致我们在紧绷和忧虑下活动和写作,导致我们跟生活保持距离或避得远远的,导致我们不愿以直接贴近的方式体验生活。因此我们该如何突破它们的限制,继续向前?
若你有信仰,做起来会容易得多,但如果你没有,也并非不可能做到。若有信仰,那么你的神或上帝也许有办法稍微减低你的完美主义倾向。不过,上帝最恼人的特点之一就是他从不会像《绿野仙综》里的好女巫葛琳达(Glinda the Good)般,爽快地用魔杖点你一下便实现你的愿望;仿佛这样做他就会少块肉。但他能给予你勇气或精力去写出大量不忍卒睹的初稿,帮助你领悟到可借此写出优秀的第二份草稿,并看出漫无条理和不完美的杂乱是有其价值的。
然而,若你心中的上帝是一个紧张兮兮又主观的完美主义者,像某人,或者在这个例子里,像我。一位牧师朋友就曾劝我别将他想成儿时心目中的标准上帝,会爱你,引导你,当你做错事便会惩罚你,如同身穿灰西装的高中校长,即使从不记得你的名字,却总是一脸不悦地翻阅你的档案。若这正是你心目中的上帝,或许你应该用某个不那么顽固、对你来说较和悦有趣的人物形象稍加中和。
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若你想写,就去写
若你没有信仰,不妨记住珍宁.罗丝(Geneen Roth) 的一句名言,或许会有帮助:觉醒的自我正学着陪伴你。而且不妨试着当一个比较体贴的友伴,把自己当成某个你喜爱并愿意鼓励你的人。我想你应该不会在阅读好朋友的头几篇呕心想血之作时,当着他或她的面翻白眼或窃笑,也不会装出一副快吐出来的模样, 我想你可能会说一些包括"写得不错"之类的话,例如,我们可以稍后再解决其中的几个问题,但目前不妨全力以赴吧!
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若你想写,就去写,但如果你不开始试着克服你的完美主义倾向,便不可能持续太久。你准备好动笔写一篇故事,尽可能坦诚地叙述,因为有股动力召唤你去做。这种召唤就像卡通片里从一块摆在窗台上待凉的派冒出的热气,化为一只招人前来的手,滑进屋子门缝,钻进老鼠洞或跑进熟睡在安乐椅上的男人或女子的鼻孔里。接着香喷嗔的热气勾了勾它的手指,老鼠、男人或女子便伸长了鼻子起身跟随。但过了几天后,香味变淡了,你得设法追寻,到处臭闻。现在在如此情况下, 你也可能发现锲而不舍的感觉有多棒。第二天,你或许觉得香味似乎又浓了——或只是因为你正逐渐培养成默默坚持的习惯。这是无价的。反过来说,完美主义只会把你逼疯。
你每天持续的努力,或许得到的是一堆漫无章法的文字。就算如此也无妨。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曾说:“当我写作时,感觉自己就像个无手无脚的人,嘴里咬着一只蜡笔。”所以不妨放手去写,即使写出来的东西零散杂乱又犯不少严重错误,还把纸张全部用完,也没关系。完美主义是理想主义的僵化版,而杂乱是艺术家真正的朋友。人们多少会遗忘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换句话说,我们需要制造脏乱来发现自己是谁,以及我们为何存在——还有,扩大来说,发现我们该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