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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远山淡影》读后感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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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山淡影是一部以二战后为故事的时间背景展开的一部小说。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关于《远山淡影》读后感6篇,欢迎借鉴参考。

  《远山淡影》读后感一

  在附近的小图书馆看到石黑一雄的书,抽出《远山淡影》,每天去看一会儿,惦记着书中的女人和女孩。

  伴随着“我”——日本女人悦子,在英国乡下与混血小女儿短暂相处时的对话,以及悦子对过去在故乡长崎生活时的回忆,疑问不断被引出:

  悦子是怎么来到英国的?

  回忆中的邻居佐知子能否如愿离开日本?

  悦子与看似和谐却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前任家庭会出现什么问题?

  佐知子和女儿万里子的关系又是否能够趋近缓和?

  悦子的大女儿为什么后来会自杀?

  常常独处的万里子会不会陷入什么危险?

  两个女人,或者说两对母女,似乎在不同时空走上了相通的道路。最后,轻描淡写地合二为一。

  看石黑一雄的书,一部分原因是此前刚刚看完了奈保尔的《魔种》。(无意中的巧合,《远山淡影》是石黑一雄的处女作,《魔种》是奈保尔的封笔作。)两人是在英国、在英语文学中均享盛誉的移民作家,一个日裔,一个印度裔。翻开《远山淡影》时,看到“我”身处英国徐徐讲起遭受原子弹轰炸的长崎在废墟上开始重建,与在看《魔种》时,看到主人公从欧洲回到印度丛林参加意图推翻阶级的革命,会找到相同点:果然都是向西方读者展示本民族的特殊事件,还有今天生活在欧洲的移民与其故乡有着怎样的牵绊(以及如何割裂)。

  作者借年轻女人悦子描述长崎的人们经过战争所失去的:开面馆的老夫人失去了丈夫、儿子们以及原本优渥的生活,退休的教书先生失去了年轻学生对本国传统教育和传统精神的认同,新建公寓住宅区的青年夫妇们正在改变过去的日本家庭秩序。看到她们在“远山”俯瞰港口,想象中的画面是不久前看的电影《如果和母亲一起生活》,也是在原子弹爆炸后的长崎,男人们死了,带着伤痛的女人们如何生活下去。

  她们登山郊游时,悦子给万里子买了一个玩具望远镜,“虽然是玩具,还能看到挺多东西的”。看到这个望远镜,忍不住联想到前两天看的电影《路边野餐》,主人公拿起少年的望远镜看向童年的孩子,也是一个玩具,也让孩子之间经历了争夺,也在张望过往和未来。令人联想的还不止于此。《路边野餐》里,主人公借“我有个朋友”讲述他与妻子的爱和生离死别;《远山淡影》里,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只能安身于“我的邻居”才能回忆。

  “回忆,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常常被你回忆的环境所大大地扭曲,毫无疑问,我现在在这里的某些回忆就是这样。”悦子的自白已经透露真相。记忆时常会修饰大脑中储存的信息,为了人们可以有更好的感觉生活下去。

  在看这本书时,不久前看过的这本那本书或电影会不请自来地进行联系(看到混血小女儿出场时,还会浮现出水原希子的形象,可能也是因为今年刚看过她演的剧)。换一个时间看,下一次看,记忆所联结的内容会不一样,感受肯定就不一样。

  《远山淡影》读后感二

  《远山淡影》是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石黑一雄的处女作。

  石黑一雄出生在日本,不过,年仅6岁就跟着父亲移民到了英国,接受的也是地地道道的英式教育。他与拉什迪、奈保尔三人并称为英国文坛的“移民三雄”;三人中,奈保尔也曾经在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村上春树非常欣赏石黑一雄。他曾经写道:“有那么几位作家,只要一有新作问世,我就马上赶往书店买回来,哪怕有书刚读到一半,也会抛在一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开就看。这样的作家并不多,就那么几位,石黑一雄就是其中之一。”

  《远山淡影》是一本关于记忆的小说。它最吸引人的一点在于,书中的记忆从来都不是直接呈现的,而是经过了主人公记忆的改编和加密。随着故事的进展,密码渐渐展开。诺贝尔奖的评审委员会曾评价说,石黑一雄的作品主题常常是关于“记忆、时间和自我欺骗”的。这一“创作密码”,在他的这本处女作中,得到了清晰而深刻的体现。

  《远山淡影》有两条故事线索,分别讲述了两对母女的故事。

  母亲悦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日本移民,她在很多年前来了英国,现在,独自一人居住在城郊。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景子自杀了。小女儿妮基是悦子与英国丈夫的女儿,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住在另一个城市。这一天,妮基来看望悦子,悦子向妮基回忆和讲述了,50年代她在日本长崎的生活。

  景子自杀后,悦子向小女儿妮基满怀愧疚地回忆起,自己当年带景子离开日本的情景。那时,景子对继父和异国的新生活都十分抵触,悦子却忽视了景子的意愿,强行带她移居英国。无法适应英国生活的景子一直郁郁寡欢,最终选择了自杀。而悦子无法面对自己间接害死了女儿景子的事实,只好把自己与景子的故事小心翼翼地隐藏到另一对母女故事的背后。

  为什么在悦子的故事中,她的回忆会发生变化?这实际上是源自,人的心理创伤给记忆造成的影响。

  石黑一雄自己曾经谈到,他在伦敦那些收留无家可归者的慈善机构里做社工的经历。他说:“那时,有很多时间和无家可归的人在一起,我倾听他们的故事,听他们说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发现,他们不会直截了当、坦白地说他们的故事。我就觉得用这种方法写小说很有意思:人们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宣之于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

  在《远山淡影》中,弗洛伊德所说的“转移”和“象征”的心理防护机制被精巧地用到了悦子的回忆当中。比如,在佐知子和万里子的故事中,反复出现的那个淹死婴儿的女人。那也许并不是真实的回忆,而是一种意向和象征。悦子内心深处承认,自己是间接导致女儿自杀的凶手;然而,她无法面对这一真相,无法承受这一事实带来的愧疚心理。于是,虚拟出了这样一个在战争中溺婴的女人,来解释女儿的自我伤害和自杀倾向。

  诺贝尔颁奖委员会对石黑一雄的评价:“以极强的情感力量,在我们与世界连为一体的幻觉下,展现了一道深渊。” 那么,石黑一雄是如何划下这道深渊的呢?

  英语中,表示“怀旧”的单词nostalgia在汉语中有两个译法:一种是“怀旧”,一种是“乡愁”。前者指向时间,后者指向空间,在《远山淡影》中,这两个维度无疑是并存的。中译本将书名A Pale View of Hills翻译成了“远山淡影”,这里的“远”字既是指日本的稻佐山与身在英国相距甚远,又是指悦子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支离破碎。

  石黑一雄用这本小说,塑造一个从未出场的历史创伤的受害者,景子。战争摧毁了母亲悦子的生活环境,也摧毁了景子的童年。她不得不跟随母亲移民英国。但童年的经历,却成为了历史加在她身上的沉重负担,景子始终无法融入当下的生活,她因此被别人视为举止怪异的异类,进而被放逐、被忽视。

  《远山淡影》写于上个世纪80年代。距离二战结束,其实也不过就三十来年的时间。战争带给人的苦难,在和平的气氛中,似乎已经渐渐隐退了。在小说中,两位母亲,佐知子和悦子都无比期盼着离开创伤记忆的中心——日本,似乎只要离开就能将苦难和创痛封存在远方和过去,就能轻装上阵,“与世界连为一体”。然而,自杀的景子、不断回访过去的悦子,看似已经完全与故国割断联系,却还是无法在异乡安然入睡。对于历史的受害者来说,当下的生活与充满创伤的过去,是无法彻底分割的。那些过去不仅会以情感、以梦魇、以潜意识的方式不断地叩访,而且直接形成和塑造着当下。

  《远山淡影》读后感三

  刚刚读完拿了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石黑一雄的《远山淡影》。

  书友四月简说,“石黑一雄本来是我珍藏在心底的一个宝物,今年本想把《假如和母亲一起生活》列入TOP10之一,要引用《远山淡影》中虚实结合的手法,哪知道他就得了诺奖,有一种个人私藏被泄露,既不舍,又欣喜的矛盾心理。”

  翻阅石黑的年表,作品不多,但几乎每一部都得过奖。一般的建议是按写作顺序开始,于是我先读完了他的这本处女作。

  难以想象这是一部处女作。文如其名,“远山淡影”,整部作品仿佛就是在透过一团淡淡的薄雾遥望远处模糊山峦显出的朦胧的侧影,然而,心中感觉到的却是深深的哀伤。

  从写作手法上看,这也像是一个老道作家的成熟作品。是不是日本作家都有着这样的天分呢?故事其实并不算完整,需要脑补的地方很多,然而尤其如此,才真正能展开以回忆为背景的关于自我认知、愧疚与自欺欺人的故事。其实这些是有心理学上的支持的,人的回忆本身就是不可靠的,大脑会按自己的意图改造记忆,甚至完全重新编造一个故事,使其符合内心的期望,或者意义。

  回过头来二刷的时候,会关注到第一遍读时没有注意到的各种细节,看似不经意却是刻意留下的线索。虽然这并不是一本悬疑推理小说,但是有的情节会让人联想起东野圭吾来,比如东野似乎也是随手写了一个流浪汉,但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伏笔。石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刻意的随意,故意模糊化处理,指代不清,除了一些我相信是公认的事实之外,还有很多地方,不同个体也许可以得到不同的解读。比如说,我认为妮基也许只是一个虚拟的存在,因为不敢面对自己的愧疚,因为自己潜意识层次上的期望-创造一个和自己意念深处期望的性格相符的女儿。

  《如何学习》的作者本尼迪克特-凯里说的,“弗洛伊德所谈论的记忆是被压抑的情感创伤。他声称,挖掘出这些记忆并重新体验一次,便能够释放长久压抑的痛苦,从而放下心中的焦虑,给人以新生。”,也许可以作为本书的注脚。

  《远山淡影》读后感四

  人生中第一次体验绿皮火车,经历长达24小时的卧铺的时候,我一口气看完了这本像白开水那么清澈却让人细思极恐的书。

  这是诺贝尔得奖者石黑一雄的处女作,看完之后我大为惊讶,第一本书就写得如此巧妙用心,从文学的角度上来讲,故事编织得看似无意其实是在估计出错的细节中告诉我们内心泛起的涟漪。

  全书分两条线索不停插叙,用第一人称描述了女主角悦子的回忆,由于悦子在现实里做了令人遗憾的事情,她一直在逃避,欺瞒自己,在她的回忆中,有一位叫佐知子的女性,佐知子的行为乖张,和女儿矛盾不断深化。刚刚开始读的时候觉得甚是混乱,像是粗心的作者把回忆与现实混淆,慢慢觉得假象横生,读到一半,竟觉像悬疑小说、恐怖小说。

  作者描绘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二战后的日本,丈夫参军牺牲留下的遗孀悦子为了更好的生活,移民去了美国,初心是为了女儿有更好的未来,但是女儿偏偏不适应,悦子在母女的矛盾中发现,其实移民最深处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私,所以对女儿的不适应视而不见,甚至自我麻木,最后女儿自杀吊死在树上。悦子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和愧疚,女儿(景子)自杀只成为了她不断重复的一个噩梦,甚至连自己都相信这种事情不曾发生。

  在从日本移民到美国前的一段时间,她的女儿曾经反抗过,但是她沉沦在自我笃定中,而在书中也并非以自己的一段经历回忆来呈现,而是说“在十年前,曾经有个叫佐知子的女士让我走进了她的心里……”然后以第三人称去对佐知子(其实就是悦子本人)和女儿万里子(其实就是死去的景子)的矛盾,移民前和伯父家人的争执等等。

  对于一个母亲,女儿上吊自杀恐怕是最难接受的,何况女儿的悲剧与自己有很大干系。在悦子的回忆里,有很多意象与此相关:万里子看到一个女人溺死婴儿,佐知子当着女儿的面溺死女儿心爱的小猫,一个小女孩被发现吊死在树上……令人细思极恐的是佐知子(悦子)有没有想过像溺猫、那个女人溺婴一样溺死万里子(景子)?

  作者在编织着两条其实为一条线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们,但是看到一半,任何人都会隐隐约约感受得到悦子和佐知子就是同一个人,于是带着侦探一般的探索和疑问不断得在书中寻找蛛丝马迹,所以后半本书我相信任何读者都会读得极快,而且神经紧绷,就像看悬疑小说一样,希望看到结局,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可是偏偏直到故事的最后一个字,悦子都没有坦白一切,依然用佐知子这个身份给自己做掩饰。直到后记,作者才坦然公开真相,佐知子就是悦子本人。心理学上,我们出于内疚和忏悔,出于痛苦至极而不愿面对,就会用一个故事和虚幻来掩饰真相。在大量研究发现,尤其在采访一些受难者或作恶者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用第三人称来道出别人的故事,一方面来掩盖自己的羞耻,另外一方面我相信这是他们内心真真正正因为羞愧想要忏悔的体现,于是触发了弗洛伊德所说的“转移”和“象征”的心理防护机制。“我就觉得用这种方法写小说很有意思:某个人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启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

  《远山淡影》读后感五

  深秋的下雨天,安静的周末,读完了《远山淡影》。为什么读这本书呢?首先是跟风,作为一个伪文学爱好者,总得读一下今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其次,看到这个书名就被吸引了,远山淡影,浅浅的文字,给人一种悠远缥缈的感觉。

  小说是以第一人称叙事的方式展开,小说的主人公叫悦子,悦子是一个居住在英国的日本人。故事开始于悦子的小女儿妮基回来看望她。妮基是悦子与她的英国丈夫所生,除了妮基之外,悦子还有一个大女儿叫景子,景子是悦子与她之前的日本丈夫二郎所生,景子已经自杀去世了,悦子的英国丈夫也已经去世了,而妮基住在伦敦,悦子一个人住在英国某个农村的大房子里。

  小说的基调就像深秋的雨天一样,是阴冷而萧条的。当妮基回来后,她们就不可避免地谈到景子的自杀。悦子就开始回忆,回忆她年轻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佐知子。佐知子是一个单亲妈妈,有一个小女儿,万里子。那个时候的日本刚刚被投了两棵原子弹,而悦子和她周围的人都是这两颗原子弹的受害者,他们或失去亲人,或无家可归,那个时候的长崎满目疮痍。那时候的悦子,刚刚怀孕,有一个勤恳踏实的丈夫,二郎,虽然二郎看起来那么刻板无趣。而她自己,是一个温柔贤惠称职的妻子。和其他人相比,悦子是平静而满足的,她似乎没有过去,也没有让她悲伤的事,虽然每次她见到藤原太太,藤原太太都让她要快乐点。和悦子相比,佐知子的生活相对艰难,她一个人带着万里子,要为生计发愁。为了维持家用,她去藤原太太开的面店打工,万里子也无法上学。佐知子可以回到她的伯父那里,因为她的伯父有一所大房子,万里子是很想回去的,因为这样她养的小猫们就有家了,但佐知子虽然常常说要回到她伯父家,但却迟迟没有行动。佐知子还有一个男朋友,美国人,叫弗兰克,她也常说弗兰克要带她和万里子去美国,但弗兰克明显是一个不那么靠得住的男人,他是一个酒鬼,且不检点。佐知子在回伯父家和去美国两个选择上犹豫,而她的理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万里子的未来着想,如果弗兰克带他们去美国,万里子会成为她想成为的人,成为一个女商人,或者一个女画家。

  当悦子最后去拜访佐知子的小屋时,佐知子在收拾打包行李,她告诉悦子,弗兰克打算接她们去美国了,且把弗兰克的计划告诉悦子。而当悦子说出弗兰克的计划很不靠谱时,佐知子不耐烦地说出了很多理由,并且再次强调去美国会对万里子的未来成长很好。可是后来佐知子又说:“我知道我们可能永远见不到美国,也知道即使见到了,有多少困难等着我们。。。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会损失什么呢,我伯父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只有一些空房间,没别的了,我可以找一间坐着,然后慢慢变老。”悦子又问她,万里子该怎么办?佐知子回答说:“万里子,她会应付得过来,她得应付过来。。。你以为我认为自己是个好母亲?”

  万里子最终没有保护得了她的小猫们,佐知子在打包完行李后,把小猫们拿到水边淹死了。万里子伤心地跑走了,悦子找到她,对她说:“你要是不喜欢那里,我们可以回来。”当我读到这里,我会觉得万里子其实就是那个不想去英国的景子,而佐知子其实就是悦子。

  其实,原子弹的爆炸对小说里的每个人的伤害都很大,看着小说里的人物对话,你会发现,每个人都在尽力包裹着自己受伤的心。藤原太太失去丈夫和几个儿子,不得不开面店,她是把伤痛放在心里,所以每次见到悦子,都劝悦子要往前看,要快乐,而她自己才是更需要安慰的人。悦子的公公绪方先生和他的儿子二郎的唯一情感交流就是下棋,下棋时的聊天,但每次都不能很好地沟通,往往是绪方先生在说着他的话,二郎在说着他的话,都不被理解,我想他们内心的战争伤痛都是不被安慰的,不愿诉说,也不愿被安慰,当然,也没有强大的内心来安慰对方。小说虽未交待悦子的身世背景,但从她的公公绪方先生的回忆来看,悦子在初到他家深夜会拉起小提琴,且要求绪方先生在房子前种杜鹃花才愿意嫁给二郎来看,悦子应该是受过良好教育且有艺术追求的上流社会的女孩。而现在她却甘心做家庭主妇,对于悦子的内心世界,小说并未过多着墨,但当绪方先生提起这些的时候,悦子总是说自己忘记了,我想,悦子是刻意忘记了吧,这样才能平静地做家庭主妇。

  而那个时候的真实悦子是怎么样的呢?我们不得而知,但从小说对二郎的描述来看,二郎是一个传统刻板的日本男人,从小说中,看不出他对悦子的爱,二郎的心是封闭的,他们是没有内心情感交流的,他对悦子的要求就是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而如果佐知子就是悦子的话,那悦子应该是要强而独立的,是希望自己未来的生活不像死水一样的,对景子的爱也是很深的,虽然她也很爱自己,但你能要求一个深深被战争伤害过且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吗?

  悦子陷在回忆里,陷在对景子自杀的自责中不能自拔,虽然她的小女儿妮基和她的交流并不多,但妮基其实很爱悦子,且理解悦子,她知道悦子为景子的自杀深深自责。妮基对悦子说:“不管怎样,人有时候就得冒险,你做得完全正确,你不能看着生命白白浪费。”我们无法假设,如果悦子当年没有离开日本,景子会不会自杀?但设想,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在战后萧条且保守的日本生活,日子肯定过得也不轻松。

  人无法同时踏进两条河流,我想,悦子是因为爱自己的女儿所以才会自责吧。而年轻的妮基,不正是她内心的力量和安慰吗?妮基说的话可能就是悦子内心对自己和解的想法。就像悦子当年离开日本一样,妮基离开英国的乡村去伦敦生活,不也是“不能看着生命白白浪费吗”?现在的悦子,虽然不舍得妮基离开自己,虽然独自生活那么孤独,但却依然支持妮基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悦子可能会继续自责,远山那淡淡的影子依然会时有时无萦绕心头。可是,毕竟,都是过去了,不是吗?

  生活,还是要像藤原太太说的那样:“要向前看,孩子就是希望。”比如现在的妮基。

  《远山淡影》读后感六

  读完这本书已经很久了,现在甚至忘记了书中主人公的名字,但记得主题是关于忏悔。得知这本书是诺奖得主的作品,我更加充满期待。但整体看完之后,有种被骗的感觉。仿佛准备盛装出席一次宴会,一心要艳压群芳,结果去了才发现其他人都是随意着装。自己不仅不合时宜,还有一丝失望。此前,我在阅读本书之前,知晓作家国籍之后,我会为他烙上一个标签:日本作家。我所了解到的日本作家是川端康成那一代的,正如川端自己所说,他致力描绘的是二战后日本破败山河下的残照之美。因此,我在未阅读本书之前,以为日本作家的行文该是淡淡的悲伤与中国古诗式的含蓄,川端笔下的雪国美丽、哀伤而又易碎,它美的让人心碎,更多无法言表的东西像一首诗一样从心间流淌,它太美了,美的让人自惭形秽。以至于后来我读日本作家的作品时,总是被这个影响左右。日本的作家天生都带着点忧郁,这其实也算是一块短板,我见识了一根胡萝卜,总不可能指望所有的胡萝卜都是这个样子。

  但在这里,我想说明的不是石黑写的不如川端,也不是呼吁人们去读川端的书,当然他的书确实该细细品读。但我更想说明的是,如同时间的匆匆流逝,那种川端式的优美文风与淡淡的忧伤或许正被另一种东西取代。我失望的原因也在于此:哀叹自己曾经欣赏过的,无奈即将到来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世界静止不变,就会变成一滩永不流动的死水,变化是无可厚非的,我既赞美曾经也拥抱将来。同时,我发现这本书中属于世界的东西越来越多而属于日本的东西越来越少,这也是让我最惋惜的一点。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我不知道这样的趋向是好是坏,但我仍旧自我的醉心于川端那一代作家的文字。他在描绘的是日本人,而非人性,石黑更倾向于是探讨人性的问题。(这可能也与石黑是日裔英国作家有关。)相比较于文中的主线,我对文中所涉及的一对父子的相处态度更感兴趣,因为我感觉的这时的故事属于日本。我承认民族文化要向世界传播,须得找到与其他民族的共通之处,但这个世界文化又是以哪种民族的文化为标准呢?如果真的属于世界,民族文化之间可能会有许多相互矛盾之处。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的世界化,我不太喜欢天下大同的文章,更希望带点民族特色,哪怕你跟我讲一个西方吸血鬼的故事我也乐意听,而不愿意去听那些虽然正确但乏味的大道。这种情形在以前也有过,莫言得诺奖的作品是《蛙》,但我老师向我们推荐过莫言的《生死疲劳》,我看过后也觉得写的不错,因为后者属于中国的东西很多,开卷即知这是中国作家写的书,这样满溢着本土情怀的书让我百读不厌。

  当今世界是全球化的时代,可我依旧喜欢独具民族特色的东西。香奈儿女士和她创造的品牌如今享誉世界,也正是她一番话启发了我:身为女人,你可以没有奢侈的名牌衣服,也可以没有多余的资金与时间花费在打扮自己身上,但你必须有一件不能丢弃的衣服,那就是自我。这也是我对文学的一个基本态度。坚持身为一个作家的本心,坚持自我,全球化虽然不可避免,但文学总归得为人们的心灵留一方净土。王小波在他的杂文中谈过,他不喜欢让人越看越烦的小说,而现今中国这样的小说却有很多。儒家思想浩大,无法求其全貌,我抓其凤毛麟角,总以为作家该是一个君子固穷的职业,太喧嚣或者太过亲近政治都没有什么好处。朋友说我有时候写文章离题离的厉害,但管他呢,我写的只是一己之感想,又不是千秋万代流传百世的圣人言,表达一个小老百姓的看法,这样也足够了。关者自己取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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